贫困的母亲（九）推石碾子的母亲

 

薛小霞正在推磨碾玉米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于全兴　文/摄　

 

陕北的窑洞是很有名的，窑洞前的院落是生活中的重要场所。活儿在院子里干，饭在院子里吃，老人在院子里休息，孩子在院子里玩耍，串门聊天也大多在院子里进行。

 

延安宝塔区薛小霞家的院落里，有一个很大的石碾子，据说已有几十年历史了，周围十几户人家共用。

 

我见到她时，她正在推磨碾玉米，不时用扫帚把散开的玉米扫回碾子下。

 

一旁大的女孩照看着小一点的妹妹，见到我这个陌生人，女孩吓得哭起来。薛小霞抱过孩子，把她放在推磨的棍子上，看了我们一眼，说了声“来啦”，继续推磨。

 

薛小霞家有7亩山耕地，2000年收了300公斤玉米、600公斤洋芋。她用玉米换回了100公斤白面，全家吃了3个多月就没了。丈夫到延安打零工，一年下来能挣2000元钱，除去交税和买粮，能剩下三四百元。

 

村里减免了她大女儿每学期50元的学杂费，书本费还需自己交钱。

 

她告诉我，家里还有30棵苹果树，是1989年栽的，品种不太好，加上头年干旱，没卖上几个钱。说完又一圈一圈推磨，那磨道仿佛走不完。